殷灵梦语

【达克】神使与狂信徒

无差，点梗文，反正我爽了XD

“……虽然达尼兹有您在身边我很放心，但我作为船长，有必要关心他的学习进度。所以，我希望斯帕罗先生您可以抽空辅导达尼兹的学业。

“祝狩猎顺利，爱德华兹。”

达尼兹低着头，嗓音发颤地读完了这封冰山中将寄给寄给疯狂冒险家的这封信，生怕一个抬头就与面前的格尔曼对上视线。

疯狂冒险家的声音传来：“知道了？”

“知，知道了。”达尼兹忍不住又咽了一口口水，脸上的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了。

格尔曼也不矫情，转身回了主卧，临走前抛下了一句话：“下午两点开始上课。”

摆出了苦瓜脸的达尼兹不会想到转身进房后布下了灵性之墙的格尔曼笑得有多开心。

一个上午，达尼兹都过得浑浑噩噩地，以至于连安德森都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你的悬赏金……涨到一万镑了？格尔曼那疯子终于要把你提现了？”

“狗屎！”达尼兹被吓得差点夺门而逃，“别吓我，我真的以为……”

“安心吧，你距离被提现还有5000镑的路要走。话说，你怎么这么愁眉苦脸的？”安德森一脸贱笑地凑上前，“说出来给我们听听咯，人多力量大，万一我们真就想出了解决方案呢。”

其他海盗纷纷起哄：“是啊，这么扭捏当什么海盗啊。”

“我的船长告诉我……”达尼兹特地顿了一下，“格尔曼会负责我的学习情况。换句话说，格尔曼要当我的老师。”

店内的空气瞬间凝滞了，达尼兹看着安德森认真地说：“而且，是从今天下午开始。”

许久，众人才消化完这巨大的信息量。他们纷纷推辞道：“那个，我船长喊我，我先走了哈。”

就连安德森都一脸遗憾地拍了拍达尼兹的肩膀：“兄弟，自求多福吧。大哥我救不了你啊。”

“我想知道我现在开溜还来得及吗？”达尼兹欲哭无泪。

“来得及，不过我会跟着你。”格尔曼毫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了酒馆里，他没有理会夺门而逃的其他海盗，“你还有半个小时做好课前准备。”

人生的路还很漫长，所以，格尔曼老师的课还是要上的。

“爱德华兹给你安排的课程是序列的相关知识。”格尔曼右手托着书，站在了向阳的落地窗前，后面，某位身价5000镑的海盗正兢兢业业地做着笔记。

格尔曼伸出左手稍微扶了一下滑到了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继续说道：“人们普遍认为，22条途径，9个序列等级，高中低序列的划分以及半神以上的圣者和天使，以及更后面的天使之王，这就是非凡者的世界。”

达尼兹一脸迷茫地请教道：“难道不是吗？”

格尔曼微微摇头：“序列1之上还有序列0，换言之，就是真神所在的位阶。”

看着嘴巴夸张到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的达尼兹，格尔曼补充道：“序列0之上还有更高的序列，但现在的你不能接触到。”

『所以你现在到底是序列几啊？！』达尼兹在内心咆哮，表面上则在恭敬地请教：“想必“愚者”先生其实是真神之上的存在吧。”

“关于真神位阶……”格尔曼“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另外，出于某种你现在不能接触到的原因，祂们要想在现界出手，就必须借用“神降容器”。”

『狗屎！』达尼兹在心里暗骂出声。

时间飞快流逝，格尔曼只给达尼兹上了几节课就突然消失，不见人影了，仿佛从海上消失了一般，这段时间内，不知多少海盗松了一口气。

只是偶尔给“愚者”先生献祭事（外）物（卖）的达尼兹在某一天突然被告知要去接一群从“神弃之地”出来的可怜人。

“欢迎来到神许诺的光明世界。”

自此之后，达尼兹就悲哀地发现，在海上那段无拘无束、可以随意爆粗口的日子就与他一去不复返了。

毕竟不能崩咱神之使者的人设和13格啊。

“神使大人！早上好！”达尼兹绷着脸走进了“愚者”教堂，一如既往地收到了半巨人们恭敬的问好。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里才有“愚者”教堂，也不知道为什么“愚者”先生会让他来当主教。

“伯格长老？”达尼兹礼貌地与这个同为最早的一批“愚者”先生的信徒问了一个好。

戴里克在和月城的居民们对话：“所以说，当时“世”……啊不，格尔曼先生成功撼动了那团灰雾？”

月城的人纷纷点头：“是的，不过格尔曼先生在半途停下来了，他说：「神说，时候未到。」”

两米高的“矮子”戴里克在手上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着些什么，嘴里念叨着：““愚者”先生这样的授意必定……”

真正的“矮子”达尼兹凑了过来：“为什么说格尔曼那家伙的行为其实是“愚者”先生的授意？”

戴里克随口回答道：“因为他是“愚者”先生的眷者代表啊，而且，就连远古太阳神都重视的灰雾应该也会被“愚者”先生所注意到吧。”

达尼兹没有再接着问下去，当晚深夜，他趁着四下无人，默念着“愚者”先生的尊名，询问神明“眷者代表”的问题。

克莱恩·被半夜吵醒·“愚者”·起床气期间·格尔曼没好气地掐了一个画面过去——那是祂在某次的塔罗会上随手“截”的图，并且在每个仿佛打了马赛克的人影的头上都标注着各自的代号。

达尼兹一眼就注意到了坐在“愚者”正对面那个唯一没有打上灰雾牌马赛克的、披着黑袍的身影。

『狗屎！是格尔曼那家伙！』视线上移，映入眼帘的代号果不其然就是“世界”。

在这之后，仿佛一切都平静了下来，除了不能突然卸任、跑到海上去放飞自我，达尼兹竟然感觉这样的日子还不错。

其实你只是不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

知道他的难处，也没有其他海上的熟人隔三差五地就过来找他，他总是能收到各种老朋友寄过来的信件，他们向他介绍海上的奇闻逸事，他则利用自身身为“神使”的职权借用“愚者”先生的从神——“海神”的力量制造几枚较为简易的符咒送给老朋友们。

“消失的疯狂冒险家、只风暴中出现的并不存在的“乌托邦”港口、风暴教会的封印物的集体暴动……嗬~没想到海上还是这么热闹啊。”

达尼兹静静地翻阅着这些不识字的老朋友们“图文并茂”的信件，默默产生了一种「爷不在江湖中，江湖也没有爷的名字，但江湖豪杰皆重视爷的存在」的豪情壮志（？）。

『好久没有见到格尔曼那家伙了，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达尼兹暗暗诽谤道。他转头询问情报管理处的负责人：“希瓦长老，你知道那个名为“乌托邦”的港口是怎么回事吗？”

“神使大人对重大情报依旧是那么敏感呢。”身高两米三的半巨人端坐着，听到了达尼兹的询问，微微抬头，“伯格长老说，那是因为某位“祂”的晋升仪式。”

“某位“祂”？是谁？”达尼兹追问道。

“唔……祂好像有个代号。”希瓦长老顿了一下，“伯格长老某次说漏嘴，称呼“祂”为“世界”。”

达尼兹无悲无喜地道过谢，转身回到了“神使大人”的房间里，不断地、反复地默念着：“赞美愚者。”

他这才发现，那个冷静中带着疯狂的冒险家在他的内心中变得越来越重。以至于成为了他这个“小小的”“猎人”序列4半神“铁血骑士”的锚。（作者：这里是私设。）

他想了想，在自己房间里的镜子上画出了“窥视”与“隐秘”糅合的那个符号。

｛是你。｝等身镜上，血字缓缓浮现。

“我是否已经喜欢上了格尔曼·斯帕罗？”此时的达尼兹颇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豁达。

｛……是。｝阿罗德斯也被他吓到了，愣了五秒钟才作出了回答，｛我的问题，你觉得你有资格配得上祂吗？｝

“没有。”达尼兹继续询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配得上他？”

阿罗德斯断断续续地显露出了银白色的字迹：｛没……有……办……法……｝

达尼兹瞬间就着急了：“为什么？”

｛你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祂。｝阿罗德斯仿佛恢复了正常，那行行浮现的血字显得是那么绝情，｛你知道祂最原本的身份是谁吗？｝

达尼兹双目失神道：“……不知道。”

｛那么，回答我，你……｝浮现的血字好像被什么力量擦掉了，达尼兹一眨眼，问题就换成了黑色的清秀字迹｛如果有机会，你会鼓起勇气向他告白吗？｝

达尼兹突然重新找回了信心：“我会的。”

黑色的字迹迅速浮现：｛那么，祝你好运。｝

之后，无论达尼兹再怎么画那个符号，阿罗德斯也没有再次理会他。

没有雷电、没有会令人社会性死亡的问题，这场别致的“对话”平静地仿佛不存在一般。

达尼兹开始尝试着寻找着那个疯狂冒险家的身影。

他向“愚者”先生求助，神明只是含笑着说：“我觉得，他会更加希望你凭借着你自己的实力找到他。”

在这之后，达尼兹发现冒险家仿佛并不想掩盖自己的踪迹，他顺着对方的足迹一点点地靠近着对方。

在他彻底追上冒险家的前夜，他感到了烦闷和不安，天上的红月光芒闪烁，在云层间不断出现又消失。

『发生了些什么？』

灵性直觉阻止了仅仅序列4的达尼兹继续想下去。

第二天黄昏，他找到了祂。披着格尔曼的脸的祂倒在了一摊血泊中，华丽的礼服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交错纵横，然而祂本人却在安静地沉睡着，像一个睡美人。

达尼兹把“格尔曼”悄然带回了香料庄园，经过一晚上，祂身上的伤口便全部愈合了，祂睁开眼——冷漠地仿佛对一切都不会产生波动。

祂就这么安静地坐在落地窗前的安乐椅上，不带任何表情，也不带任何动作。

『真像个木偶啊。』达尼兹的脑海里划过这句话，他突然回想起了格尔曼的第一节课所教授他的内容，“这难道是……神，神降容器。”

他不敢向“愚者”先生请教，在“格尔曼”冷漠的注视下写信给自家船长：

【如果成为了“神降容器”，有什么后遗症，有什么恢复的办法吗？】

艾德雯娜的回信很简单：

【我不清楚，但是一直以来的事件证明“容器”被神降之后肯定会变成一个“木偶”。或许你可以尝试着写信询问斯帕罗先生，他的神秘学知识比我的老师还要渊博。】

达尼兹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询问着安乐椅上的祂：“成为了“神降容器”有什么办法恢复正常吗？”

他没有想到，“格尔曼”开口了：“打开ta的心扉。”

达尼兹注意到，不是疯狂冒险家一贯冷漠的嗓音，而是让人感觉到了生机的，大学生一般的嗓音。

达尼兹又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你原本的名字是什么？”

祂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表情：“——。”

“什么？”达尼兹感受到了心脏的突然纠紧，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听清楚。

祂的表情恢复了平静，重新开口道：“克莱恩·莫雷蒂。”

思索再三，达尼兹试探着问道：“你可以用回你原本的样貌吗？”

祂脸上的“肌肉”一阵蠕动，平静下来之后便露出了一张纯净的、带着书卷气的脸，仿佛一名大学生一般。

达尼兹没有想到面前这位至少序列2的暗恋对象的真实相貌这么……年轻。同时，他发现，克莱恩原本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光亮的漆黑色眸子的颜色似乎颜色浅了一点，还多了一丝灵动。

『或许我可以以此唤醒他！』达尼兹大喜过望，斟酌着措辞：“你可以讲述一下你的故事吗？”

他没想到，面前的天使听闻此言，突然双手抓住了胸口，露出了极其痛苦的表情之后，眼看着就要往地上倒去，吓得达尼兹瞬间冲上去抱住了对方。

『完了……我抱住了这个疯子……』达尼兹表示自己很方，这时，他感受到了克莱恩的身体一点点地软了下来，不一会儿就彻底地瘫在了他的怀里。

达尼兹低头一看，眼前的青年已经皱着眉头再次进入了沉睡。

他小心翼翼地将克莱恩用公主抱抱回了主卧的床上让其躺好。

『这家伙……简直像一只猫一样。』

达尼兹试着总结着刚才发生的情况，“只可以运用迂回的办法尝试打开格……克莱恩的心扉吗……”

『只要我能成功唤醒祂，我应该能配得上祂了吧。』

达尼兹激动地握拳：“先定个小目标，等克莱恩再次醒来之后向他告白，嗯。”

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的达尼兹并没有注意到安静地躺在床上的克莱恩上扬的嘴角。